一集電視劇完畢，聽到樓梯上有響聲。 (1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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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，可沒想到在去的路上，剛好碰上下班高峰期，堵在了路上。
一行人已經到了聚會的地方。合作方執意要和莫少軍站在會所門外等沈墨琛。
冷冽地風迎面吹著，莫少軍一邊想著沈墨琛為什麽還不來，一邊想著要怎麽樣讓這些人先進去，於是幾個人面面相覷著，眼神撞上的時候，又都帶著笑意。
風越來越大，隱隱還有幾顆雨飄落下來，莫少軍見情況不太對，靜了一下，笑著對幾個人說：“幾位老總，你們看這都快要下雨了，要不你們就先進去吧，沈總來了，我立馬帶他進去，要是一會兒沈總來了，看見我讓你們在這裏淋雨，肯定又要懲罰我的。”
幾個人確實也被凍得差不多了，想了一下，說：“行，要不，我們先進去？”
另外一個人點頭，說：“那好，那就麻煩莫助理了，現在下著雨，你還是打電話給沈總說一聲，就說我們多等一下沒關系，讓他開車註意一點。”
莫少軍答：“好，幾位老總的話少君一定帶到，您們先請吧。”
說著，他朝著會所裏面彎腰伸手邀請他們先進去，也就是同時，一輛黑色的車穩穩的停靠在會所前面，幾個人都聞聲看過去，只見車門打開，一個很帥氣的身影出現。
幾個人都停止了要進去的動作，還是莫少軍最先反應過來，在最快的時間裏轉身迎上前去，說：“沈總，您總算到了，幾位老總一直在門外等著你，說是你不來就不進去呢。”
沈墨琛：“是嗎？”
莫少軍：“是的。”
得到肯定回答，沈墨琛立馬笑著迎上去，幾位老總也剛好反應過來，齊聲叫了他一聲。
“沈總。”
“沈總。”
“……”
沈墨琛嗯地應了一聲，然後跟他們解釋道：“不好意思各位，我剛剛在路上堵上了，讓你們久等了，一會兒自罰一杯，自罰一杯。”
有一個人笑了一下，說：“沈總，一杯怎麽夠？”
其他兩個人也跟著起哄，說不夠。
沈墨琛苦笑一下，問：“那麽要幾杯，實不相瞞，沈某一會兒還要趕飛機回B市，家裏還有很重要的事情，只要你們不讓我誤事。幾杯我都答應。”
有人聽到說家裏有事，笑了，問？：“怎麽？沈總家中還有嬌妻等著，喝多了回去要被修理？”
沈墨琛聞聲蹙眉，轉瞬就像笑了，之前合作的時候，他就弄清楚了合作人的基本資料，也知道他是一個很顧家的人，現在這個社會，在上流社會，能夠抵擋住身邊誘惑，將家裏的事情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的不多，這個人就是其中一個。
沈墨琛對他的印象很好，於是靜了一下，誠懇道：“不瞞陳總，我妻子最近臨近產期，放下她過來工作已實屬不易，所以這邊結束了，我必須立馬回去，不能錯過孩子出生。”
陳總聽後先是一驚，瞇著眼打量沈墨琛，有些不太相信沈墨琛竟然已經結婚了。
他才二十幾歲，正是瘋玩的年紀，況且條件這麽好，怎麽就心甘情願被一棵樹套得牢牢的。
不過又覺得有些難得，畢竟現在的人，很多都是定不下來的，從婚姻狀況和他的表現來看，他還是比較值得信任的人。
於是他道：“墨琛，結婚了。”
沈墨琛點頭。
另外兩個人說：“咦，什麽時候的事啊？而且還有了孩子，這段時間我們都中斷了通訊，也完全看不出來你竟然是有家室的人了啊。”
“是啊，墨琛，你這個藏得可真深啊，要是這樣的話，你怎麽不早點跟我們說，妻子生孩子這事可不小，你要是早點跟我們說，我們肯定就先推了今天的聚會了。”
沈墨琛垂頭笑了一下，說：“各位能這樣想，墨琛心裏已經很開心了，這段時間大家都這麽累，聚會更是能增進大家感情的事情，墨琛肯定是要來的，況且這也是我妻子的意思，只要你們能理解墨琛，下一次來上海，或者你們去B市，隨時叫墨琛，墨琛肯定會奉陪到底，讓哥幾個玩開心，這一次，只希望墨琛沒有給大家掃興。”
陳總說：“你說些什麽呢，這都是正事，肯定要理解的，只是墨琛，要是真的著急的話，這頓飯，就像你說的，下次來上海，或者我們去你在的地方，我們再聚也是一樣的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，其他兩個人就說對啊對啊，都讓他早點回去。
沈墨琛看著莫少軍，偏頭苦笑了一下，其實何嘗不想早點回去，但是現在這樣走了，真的不太好，不然自己在這裏留的時間就什麽意義都沒有了。再說了，機票都買好了，也就遲幾個小時的時間，沒必要。
於是，沈墨琛攬住陳總的肩膀，說：“哥，說實在的，我的票已經定好了，現在要改，也不好改，其他的我都不說了，先謝謝你們能理解我，現在我也還有時間，吃頓飯還是沒問題的，與其我們現在在這裏站著說什麽客套話，還不如直接進去喝兩杯，您說，這樣可以嗎？”
他看了他一眼，覺得沈墨琛說得也不全無道理，胸中亦是對他這樣的誠懇打動，於是道：“嗯，那好吧，那我們現在就進去，早點聚完了，也不耽擱你的事。”
另外兩個人都點頭說好，於是大家再也沒有推辭，沈墨琛請三個人率先進去，沈墨琛落後一些，對莫少軍說：“機票，準備好了沒有？”
莫少軍答：“沈總放心，已經買好了，晚上十一點的，我們這裏去機場也很快，不用擔心。”
沈墨琛滿意地點點頭，往前走了一步，忽然想到什麽，又停下，莫少軍也跟著他停下。
沈墨琛說：“我買了一些東西在車裏，你過去看看要怎麽打包，最後去超市裏面，買個包裝盒。”
莫少軍正要問他買了什麽，誰知沈墨琛吩咐完之後，大步進會所裏面去了，莫少軍尋著他的身影看過去，那三個人正耐心地等在電梯門口，等著沈墨琛過去。
莫少軍朝著那邊笑笑，等他們走了，低頭嘆了一口氣，往沈墨琛車裏去了。
☆、267：番外二：婆媳關系
飯桌上，吃到中途，有兩個人去洗手間了，包廂裏面只剩下陳總和沈墨琛，陳總吃了一口飯，忽然問沈墨琛：“今天這麽多時間，你怎麽就堵車了，我記得你住的那個酒店過來這邊，應該不會堵車的啊。”
沈墨琛一口飯含在嘴裏，頓了一下，沒想到他會忽然問這個問題，但反應過來後，咽下飯，老老實實地說：“嗯，我妻子說想吃一些上海的小吃，正午正好我沒什麽事，就開車過去給她買了。誰知道後來又開車經過商場，你知道嗎？她跟了我這麽久，我還從來沒有給她買過什麽東西，心裏其實挺自責的，就進去給她買了一些東西。”
陳總會心點頭道：“嗯，沒想到你竟然這麽顧家，年紀輕輕的，之前也沒聽說過你有家室，我沒記錯的話，好像沒有辦吧？你這人，做事還是這樣，半點風聲不漏。”
沈墨琛笑笑，喝了一口水，說了一句是啊。
陳總笑著伸手攬著他的肩膀，兩人相視一笑。
陳總說：“說實話，男人嘛，年輕的時候，誰都會有心亂的時候，即使不那樣，能擁有和征服更多女人，也絕對是吸引男人的，但是呢，仔細想想，以後還有這麽多年要過，即使她能體諒你，能原諒你，心中總是有那麽一個地方是有陰影的，且，我可不想在以後的退休的生活當中，面對著她的時候，還要想著之前對不起她的事情，我覺得我要對得起這個家，對得起她，這一點，在我的孩子出生的時候，更甚。”
沈墨琛瞇著眼，仔細聽著，對於這個陳總的觀點，他很是認同，也很支持，其實他也曾在夜間，在夢裏，都幻想過兩人的未來，他和她，還有他們的孩子，不管發生什麽事，他會保護她們，而他們，也會是他成日成夜惦念的原因。
於是他心目中的那一塊很溫暖的小地方被陳總勾起來，他笑笑，手搭在陳總的一條腿上，拍了一下，說：“陳總有沒有過那種想法，就是，你一眼看見她，就覺得這一輩子，以後的時光全部都是她了，你不想再有其他任何人，每當你看見她眸光裏的光時，覺得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想要給她拿下來，我對她的愛現在就是完全毫無保留了，這也讓我覺得快樂。”
沈墨琛這一席話說完，其他兩個人剛好回來，推開門，見他們這樣親密的姿勢，現實眼裏一楞，隨後調侃道：“喲，你們兩個趁我們不在的時候聯絡感情呢？陳總，沈總，這要是讓你們的妻子看見了，得吃醋了，你看看你們那個姿勢……”
“是啊，你們真是……哈哈哈……”說著，又不自覺笑了起來，於是滿屋子裏都是歡聲笑語。
沈墨琛和陳總也放開，跟著他們笑。
陳總說：“你們這些還沒有家室的人啊，現在還體會不了這種心情，以後，以後再跟你們一起交談。”
沈墨琛笑。
其中一個人說：“陳總，就算我們還沒有家室吧，可我們兩個的年紀可是都比墨琛大，他見過的事情，我們肯定也看見過嘛，沒吃過豬肉總看見過豬跑吧，所以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，啊？”
陳總道：“你還真別說，沒有成家生孩子的人，也只能意會，得經歷了那一步才知道。”
沈墨琛點頭：“嗯，陳總說得對，兩位哥哥要是想談論，等你們成家了，沈某絕對隨時跟你們嘮嗑。”
兩人笑著。
“沈老弟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，我突然有點好奇了，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，能讓沈老弟放在心間上疼著？”
“這還用說嗎？那弟妹肯定是一個極美還善解人意的女子。”
“那是那是。”
沈墨琛腦海裏卻浮現出舒曉一顰一笑的樣子，嘴角是散不盡的笑意，他自動舉起一杯酒，說：“來，我們不說其他事情了，這一輩，敬我們一起共事的緣分。”
陳總也緊跟著拿起一杯，說：“來，敬。”
“走。”
“走。”
四個人擡起杯子就開始喝，一杯下肚，沈墨琛心裏的思念更深了，好在幾個人也理解他，很快飯局就結束，臨走的時候，四個人還送他到門口。
陳總說：“孩子生了通知我們一聲，好給小孩子包紅包。”
“是啊，記得通知一聲。”
“好。”
沈墨琛笑了，說：“好。”
道了別，沈墨琛和莫少軍開車往機場趕。
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，沈墨琛的手剛好觸碰到了從包裏掉出來的手機，他於是打開，電話號碼劃到老婆那裏，卻沒有撥出去。
他想著，幾個小時就能到那邊了，幹脆給她一個驚喜就好了，不用通知人就在她身邊去了。
想到這，煙癮上來。
沈墨琛：“少君，車裏有煙嗎？”
平常為了提神或者其他，他的車上都會備上一些煙，後來舒曉知道後，就偷偷地一包一包地給他“偷走”，直到有一天他去摸煙沒有摸到，回到家跟她提起過這個事情，她卻偷偷地笑，調皮地跑遠一些，說是她幹的。
莫少軍伸手去試探前面的箱子，摸了一會兒，裏面卻空空如也。
“沈總，車裏已經沒有煙了。”
沈墨琛問：“你的呢？”
莫少軍說：“沈總，我不抽煙啊。”
他忽然反應過來，莫少軍在自己面前，好像真的從來沒有抽過煙。
莫少軍說：“沈總，要不我下去給你買煙來，這邊很近的，對面就有一個小賣部。”
沈墨琛聽著他的話，實現掃到對面的小賣部去，正想要點頭答應，卻忽然想到了什麽，拒絕了：“算了，沒有就不抽了。”
他想著很快孩子就會出生了，到時候肯定舒曉會嚴格要求他，要是這樣，他還是願意現在就開始註意這個問題，畢竟小孩子，還是需要一個絕對好的環境。
莫少軍卻覺得有些奇怪，要是沈墨琛想抽煙，以前再遠的路都要他繞路過去，現在就在對面，他卻說沒有就不抽了。
不過他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，知道他回家心切，直接開車去了機場。
只是沒有想到，後來飛機延誤了一個小時。
沈墨琛等在候車廳裏，雙眼盯著上面的登機展示牌，心裏又毛又亂，莫少軍自動閉嘴，什麽都不說。
好不容易挨到上飛機的時候，沈墨琛身上的酒氣已經散得差不多了，其實這段時間他也累，於是上了飛機就開始補瞌睡，一覺醒來，飛機穩穩降落。
他到醫院的時候，已經是淩晨三點多，先去了陸遙的房間，見她正睡著。
舒曉媽媽說：“不用擔心，只是小問題，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，倒是你，這個時候回來，先回家休息一下。”
沈墨琛搖搖頭，說：“我沒事，曉曉在哪裏？”
舒曉媽媽：“曉曉在另外的病房裏，現在，怕是睡熟了，要不你明早再過去？”
沈墨琛：“不用了，媽，這裏先麻煩你了，我過去找曉曉。”
舒曉媽媽知道他已下定決心，也沒有再說什麽，心裏卻在為舒曉高興。
剛回來，就急著去看自己的女兒，這個女婿，她真的很滿意。、
沈墨琛走到舒曉待的病房門口，心跳忽然有些快，當他伸手推開門的時候，一眼就看見了床上那一團小小的身影，看到她在床上睡得好好的時候，心裏才真正地平靜了。
關上門靜步走過去，借著外面的夜燈燈光，他能夠清晰地看見她那張小臉，現在因為懷孕圓了一些，平添了一份可愛俏皮。
脫了外套，把被子給她網上提了提，她張著嘴以示抗議，卻不醒，沈墨琛忍不住笑了，一只手放在她額頭上去，一只手握著她的，輕輕揉著安撫她睡覺。
就這麽靜靜地，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，看了一會兒，他的倦意也再次襲來，他脫了鞋，小心翼翼鉆進了醫院小小的床上去，這樣，舒曉大半個身子都在他的身上，承擔起這份重量，他覺得心裏很是滿足。
他擁著她，很快進入夢境。
第二天還是她先醒過來，只休息了幾個小時，就醒了，看見她還睡得很香，輕輕摸了摸她圓圓的臉，小心地下了床。
她在醒過來的時候，屋裏一個人都沒有，不過在她的睡意還沒有退去時，門被推開。
舒曉轉頭，先是看見立體垂落的黑色大衣，同色系地西褲和皮鞋，心裏一驚，慢慢擡頭。
沈墨琛的臉清晰地出現在她視線裏。
“你……什麽時候回來的？”
沈墨琛頓了一下，同時看著她，拿著饒了半個小時的路給她買的早餐進來，站在她身邊，揚起唇角，把東西放著，幫著她坐起來。
他摸著她的頭頂，人已經坐在她的身邊，和她四目相對，說：“昨晚上就回來了，看你睡得很香就沒有叫你。”
“昨晚上？”舒曉問。
沈墨琛點頭。
於是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麽，昨晚上忽然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很溫暖的懷抱，她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，原來真的是他在身邊。
☆、268：番外二：婆媳關系
舒曉：“你回來大早上就出去了？”
沈墨琛看著她，笑了，說：“嗯，”
他說：“餓不餓？先吃點東西？”
舒曉笑：“我都還沒有刷牙呢，就吃東西……”
說完，她就作勢下來，沈墨琛連忙幫她。
等她穿好鞋，他貼在她耳邊去，說：“我又不會嫌棄你，怕什麽？”
舒曉楞了一下，知道他說的是剛剛說刷牙的事情，臉有些紅，掙開他，哼了一聲自己就去洗手間了。
沈墨琛見她進去，也跟在她身後去，這個房間比不上VIP，卻也是什麽都齊全，就是還差一個空調。
舒曉正在漱口，沈墨琛站在她身後去，想了想，問：“這裏面沒有空調，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，你要不要考慮一下，咱們還是換一家醫院，去慕軒那裏，我總覺得，在這裏我還是不放心。”
舒曉很快將嘴裏的泡沫沖去，用毛巾擦擦嘴，轉身，說：“有什麽不放心的，在這裏生產的人這麽多，而且我的條件比她們不知道好了多少，且，媽還在這裏，我怎麽可能轉走？”
沈墨琛沈默了一下，提出建議：“媽的病情我大概都知道，剛剛我去看她，精神還不錯，要是你轉走，她也可以跟著一起走，大家都希望你的環境能好一點，嗯？”
早上他去看陸遙，陸遙也跟他提到了這個事情，說希望她轉走，去好一點的醫院，沈墨琛有熟人，也事先聯系好了醫生，這樣對孩子有好處。
他就站得這麽近，仔細一點，她還能聽到他的呼吸聲，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。
“可是，這樣真的好嗎？我之前查看過，這裏離市一醫還有些遠，我怕媽受不了，她才剛動手術。”
她能夠擔心他媽媽，他心裏自然是柔軟的，感激的，但是相比陸遙，他現在更擔心的是她。
他抓住她細小的手，握在掌心裏，說：“傻子，我是擔心你，媽那邊肯定也會理解的，不可以不用這樣在意，嗯？”
他說：“我會好好跟她說，放心。”
“非去不可嗎？”
沈墨琛點點頭，說：“我是擔心你，擔心孩子，你別有太多的思想包袱，這是正常需求，別人也不會覺得你嬌情。”
“我倒不是害怕那些，其他人我才不管。”
“那就這麽確定了，我現在聯系慕軒，我們盡早過去？”
舒曉：“好。”
雖知道麻煩，但還是聽到他說孩子的時候，還是點頭了。
洗漱完，她吃著沈墨琛帶回來的早餐。
舒曉：“你大早上起來，就繞路去買早餐？”
這是她之前最喜歡的那一家早餐店的東西，從這裏過去應該挺遠的。
沈墨琛也跟著吃，聽到她的話後，邊吃邊笑她：“怎麽，你還記得路？”
舒曉臉一燙打他，沈墨琛也不躲，於是舒曉的手直直落在他的臉上，不重，但是挨著他的大半張臉。
舒曉眉目一蹙：“怎麽瘦了？”
雖然離開沒有多久，但只是這樣觸碰他的臉，她都覺得他瘦了一點了，五官更顯得立體，但她還是覺得太消瘦了。
看著她眼裏憂心的目光，沈墨琛先笑了笑，隨後安慰她道：“男人瘦點好看，再說了，過段時間跟著你吃月子餐就會胖回來了。”
舒曉知道他是在逗她，讓她安心，她竟覺得有些想笑，於是就笑了：“好，你說的，跟著我吃月子餐。”
沈墨琛很堅定地應下來，說：“好。”
舒曉卻忽然想到了什麽，問：“對啊，媽媽那邊，你給她們買早餐過去了沒？”
沈墨琛捏了一下她的鼻子，說：“放心吧，她們已經吃了。”
她點點頭，兩人的動作都很快，吃完早餐，兩個人就往陸遙那邊去了。
給人說了一些話，沈墨琛就跟她們說了轉院這件事。
沈墨琛：“時間剛好也差不多了，我們盡早過去，人家醫院那邊也好安排。”
陸遙：“好。”
沈墨琛：“我的意思是，您跟著一起轉過去。”
陸遙靜了一下，看了舒曉一眼，舒曉微笑著對著她點點頭。
陸遙說：“我這倒是小問題，還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，但是再轉院，懶得麻煩，也沒什麽必要。”
其實舒曉也大概猜到她會這麽說，看著舒曉和她媽媽呆呆地站在旁邊，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，沈墨琛忽然把臉往陸遙那邊埋了一些，聲音變小：“媽，這是曉曉的意思，要是你不轉的話，她也不願意，你看……”
雖然他的聲音很小很沈，但是這屋子裏面這麽安靜，當然都是挺清楚了的。
舒曉聽得臉上一燙，也感受到了陸遙的目光，垂頭偏向另外一邊。
這段時間，舒曉媽媽和舒曉一直都待在醫院裏面，照顧她，照顧亨利，一舉一動皆是盡心盡力，她當然也看進了眼裏，她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，更何況，馬上就要生孩子了。
屋裏一時間很靜，不知道陸遙怎麽決定的，於是舒曉心裏也在微微發緊。
又過了一會兒，陸遙說：“那好，我聽你們的。”
舒曉心裏一喜。
沈墨琛的動作很快，正午顧慕軒就打電話過來，說那邊已經準備好了，讓他帶著她們過去。
沈墨琛說好，轉頭，卻見舒曉和她媽媽已經出去了。
舒曉媽媽：“既然墨琛都回來了，那我也不太擔心你了，這些天我一直都在這裏，你爸爸一個人在家，都沒人給他做飯，他那麽懶，肯定衣服都穿來堆起了也沒有洗，我先回去看看，等你轉過去了，我弄好家裏的事情，就去那邊的醫院看你？”
舒曉當然是答應的：“好，媽，你先回去吧，這些天麻煩你了，要不是你，我還不知道要怎麽辦呢？”
“一家人說什麽謝不謝的，好了，就這樣，你自己註意點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說著她就要走，舒曉忽然想到什麽，抓住她：“媽，要不讓莫助理送你吧，他應該跟著墨琛回來了。”
她媽媽還來不及說什麽，沈墨琛剛好推門出來，將舒曉的後面一句話聽完。
眉頭一擰，問：“要去哪裏嗎？”
舒曉回：“我媽媽要回家一趟，我說讓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就被她媽媽捏了捏手掌。
“沒事，我就回去耽擱一下，你們先忙你們手裏的事，不用管我。”
說著她就走。
“哎……媽，媽！”
她也不回頭，只是手舉過頭頂，對著她做拜拜的動作。
兩人楞在原地，舒曉率先反應過來，因為正好沈墨琛的手機響了。
舒曉：“你的電話。”
沈墨琛：“嗯。”
“好，謝謝，我馬上帶著她們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
舒曉問：“顧醫生？”
沈墨琛答：“嗯，讓我們現在就過去。”
“那我們走吧。”
沈墨琛看了她一眼，攬她入懷，低頭在她耳邊說：“好，走。”
沈墨琛親自開車，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市一醫，顧慕軒親自出來接他們。
幾個人先打了招呼，隨後顧慕軒說：“伯母什麽時候生病的，怎麽不通知我一聲，你說這麽多天了，我也沒有去看看。”
陸遙倒是喜歡這個誠懇而有禮貌的醫生，笑著回他：“這點小事，沒事的，你平時工作這麽忙，害怕你們擔心就沒有說。”
顧慕軒道：“伯母這是說的什麽話，再說了，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啊，你說是不是？”
“是是是，你這嘴巴真甜。”
沈墨琛：“哎呀，別油嘴滑舌了，趕緊帶我們進去吧，有點冷。”
這麽說著，剛好一陣風吹過來，幾個人冷得往衣服裏面縮了一下。
顧慕軒說：“好，小的這就帶你們進去，走吧。”
說著，他從沈墨琛手裏接過兩包東西，走在最前面，陸遙緊跟在他身後，由周姨扶著。
陸遙說：“墨琛這孩子啊，就是說話不好聽，其實打從心眼裏很看重你這個朋友，你可不要跟他計較，啊。”
這時，幾個人的距離已經離沈墨琛和舒曉遠一些了，顧慕軒往後看了一眼手裏同樣拎著很多東西的沈墨琛，跟要幫沈墨琛拿東西卻被拒絕的舒曉，笑著答：“你看伯母說的，我跟墨琛可是自家兄弟，有時候說話都沒大沒小的，只要伯母不生我的氣就好了，至於我和墨琛，那是鐵打的關系，生氣什麽的肯定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。”
陸遙笑著說好，說很感謝這麽多年，有他在身邊幫助沈墨琛。
顧慕軒說：“要說到幫助，還是慕軒幫我的比較多，當時我從國外回來的時候，沒有親人，也沒有錢財，要不是墨琛，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當拼命三郎呢。”
他感慨著。
陸遙同時陷入情緒，安靜了一會兒，她問：“以前，墨琛也過得很苦吧？”
她也聽說過之前發生的事，沈家的，沈興耀的，傅森的，只是很遺憾這麽多年，沒有在他身邊，陪著他成長，有時候她看見他做什麽事情都這麽獨立，心裏開心、難受、溫柔……
很多種情緒摻和在一起，這麽多年，終是自己負了他。
☆、269：番外二：婆媳關系
舒曉是在某天半夜開始陣痛的，沈墨琛被她低啞的痛呼聲驚道，很快醒過來，跑到她床邊去，摸著她的臉急切地問：“曉曉，怎麽了？”
嚴冬，外面還下著雨，又是午夜，舒曉的臉上卻帶有一層汗意，沈墨琛忽然明白了什麽，心裏一痛。
問：“是不是開始陣痛了，要生了？”
舒曉緩了緩，有一點好轉了，答：“不知道是不是，墨琛，好痛……”
舒曉很少在他面前喊痛，這一聲“撒嬌”讓沈墨琛心跳都停了一下，回神之後竟有些不知所措，又有些慌，於是下意識伸手要去按床頭那個按鈕。
舒曉擋住他：“你要幹嘛？”
沈墨琛說：“叫醫生過來看看，或者，要不要給慕軒打電話？”
見他眉目擰成一團的模樣，舒曉覺得有些好笑，一時間就想了好多，這哪裏是那個在商場上那個冷靜睿智的沈墨琛。
她也是真的笑了。
然沈墨琛卻看得一驚，顧慕軒之前跟他說過，他也在網上查過，知道這個過程很折磨人，而且還很痛，是常人難以；理解的那一種痛，於是他也問過舒曉，說要不要直接剖腹，誰知舒曉直接給否決了，說是那樣對孩子不好，所以這個問題後來就變得不了了之了。
於是他伸手摸上她的額頭，擔憂道：“曉曉，你沒事吧？”
舒曉一聽楞了，他這是以為她痛瘋了呢？
於是舒曉拍了他一下，說：“沒事，你想什麽呢？”
沈墨琛問：“那你笑什麽？不痛了？”
舒曉又笑了笑，伸手去觸碰他的眉毛，試圖給他攤平，說：“這麽著急做什麽，這是很正常的吧，況且現在好像好一點了，能夠忍受。估計快生了。”
沈墨琛把她的手拿下來，放在手心裏，輕輕揉著，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臉，說：“你還笑得出來，這麽大的事。”
“因為他是我們的孩子啊，是我和你的孩子。”正因為這樣，再苦再累再痛，我都覺得值得，她說：“墨琛，我願意，為了你，生兒育女。”
沈墨琛感動得一塌糊塗，撫摸著她的臉一遍一遍說她傻瓜，這要是放在以前，舒曉肯定會懟回去，可這兩個字現在從沈墨琛嘴裏說出來，又是特別寵溺的語氣，竟覺得那話想沾了蜜一樣滴甜。
“墨琛，如果你說另外的話，我可能會不那麽痛。”、
沈墨琛動作一頓，看著她的眼睛，裏面仿佛裝滿了整個星空，偏偏她還挑動著眉，看上去很是調皮，看得他心裏一跳一跳的。
靜了一下，他忽然起身，舒曉眼睛瞇著，很快，就被人吻了一下唇，那唇冰冰涼涼的，因為天冷，還開了口，是男人獨有的粗獷性感。
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了他的寵溺裏，一時間什麽話都不說，看著他又拿著紙巾把她臉上的薄汗擦掉。
然後她忽然聽見他說：“曉曉，我愛你。”
她的心跳忽然停滯。
“我也愛你。”
寂靜的夜，兩個人就這樣近在咫尺地靜靜看著對方，心裏都是一片寧靜。
沈墨琛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，更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得這樣快，剛回來得知當年那個小姑娘嫁做人婦時，他整個人都懵了，不知道該做什麽，他有時候會覺得是上帝在跟他開玩笑，一直到後來，他在與她相處的時候，又慢慢地喜歡上她。
原來命運就是這樣，好像一切都會冥冥註定，即使不知道舒曉就是當年那個女生，但是當她出現在他生活中時，他還是重新喜歡上了她，重新愛上了她。
這麽想著，天色慢慢變亮，後來舒曉的肚子就越來越痛，有好幾次，她覺得都快要受不了了，但是護士進來檢查，說：“沈太太的宮口還沒有開全，現在才四指，請你們耐心等等。”
舒曉媽媽站在女兒邊上，舒曉牢牢抓住她的胳膊，她也跟著急了，但還是盡量安慰她：“沒事沒事，曉曉，別怕，媽媽在，你別怕，很快就好了，等宮口開全了，就可以生了。”
而沈墨琛低頭看著舒曉滿額頭汗水，看著她擰得緊緊的眉頭時，整個人都變得沒有頭緒了，於是失控道：“這個到底還要到什麽時候，就沒有別的辦法嗎？像這樣一直疼著，誰他媽受得了。”
“沈先生，這是每個孕婦都會經歷的過程，我們也無能為力，宮口沒有開全，我們現在也只有等。”
“一點辦法都沒有嗎？你看她現在疼成這個樣子，總要想辦法給她止疼啊。”
“對不起沈先生，我們現在沒有辦法，可以打麻藥止疼，但是這樣對孕婦對孩子都不好，我們建議不要用，當然如果你們堅持要用，我們也是可以給你們打的。”
“很大的危害嗎？一點點呢？”
這次還沒等到護士回答，陸瑤先說：“什麽麻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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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已經到了聚會的地方。合作方執意要和莫少軍站在會所門外等沈墨琛。
冷冽地風迎面吹著，莫少軍一邊想著沈墨琛為什麽還不來，一邊想著要怎麽樣讓這些人先進去，於是幾個人面面相覷著，眼神撞上的時候，又都帶著笑意。
風越來越大，隱隱還有幾顆雨飄落下來，莫少軍見情況不太對，靜了一下，笑著對幾個人說：“幾位老總，你們看這都快要下雨了，要不你們就先進去吧，沈總來了，我立馬帶他進去，要是一會兒沈總來了，看見我讓你們在這裏淋雨，肯定又要懲罰我的。”
幾個人確實也被凍得差不多了，想了一下，說：“行，要不，我們先進去？”
另外一個人點頭，說：“那好，那就麻煩莫助理了，現在下著雨，你還是打電話給沈總說一聲，就說我們多等一下沒關系，讓他開車註意一點。”
莫少軍答：“好，幾位老總的話少君一定帶到，您們先請吧。”
說著，他朝著會所裏面彎腰伸手邀請他們先進去，也就是同時，一輛黑色的車穩穩的停靠在會所前面，幾個人都聞聲看過去，只見車門打開，一個很帥氣的身影出現。
幾個人都停止了要進去的動作，還是莫少軍最先反應過來，在最快的時間裏轉身迎上前去，說：“沈總，您總算到了，幾位老總一直在門外等著你，說是你不來就不進去呢。”
沈墨琛：“是嗎？”
莫少軍：“是的。”
得到肯定回答，沈墨琛立馬笑著迎上去，幾位老總也剛好反應過來，齊聲叫了他一聲。
“沈總。”
“沈總。”
“……”
沈墨琛嗯地應了一聲，然後跟他們解釋道：“不好意思各位，我剛剛在路上堵上了，讓你們久等了，一會兒自罰一杯，自罰一杯。”
有一個人笑了一下，說：“沈總，一杯怎麽夠？”
其他兩個人也跟著起哄，說不夠。
沈墨琛苦笑一下，問：“那麽要幾杯，實不相瞞，沈某一會兒還要趕飛機回B市，家裏還有很重要的事情，只要你們不讓我誤事。幾杯我都答應。”
有人聽到說家裏有事，笑了，問？：“怎麽？沈總家中還有嬌妻等著，喝多了回去要被修理？”
沈墨琛聞聲蹙眉，轉瞬就像笑了，之前合作的時候，他就弄清楚了合作人的基本資料，也知道他是一個很顧家的人，現在這個社會，在上流社會，能夠抵擋住身邊誘惑，將家裏的事情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的不多，這個人就是其中一個。
沈墨琛對他的印象很好，於是靜了一下，誠懇道：“不瞞陳總，我妻子最近臨近產期，放下她過來工作已實屬不易，所以這邊結束了，我必須立馬回去，不能錯過孩子出生。”
陳總聽後先是一驚，瞇著眼打量沈墨琛，有些不太相信沈墨琛竟然已經結婚了。
他才二十幾歲，正是瘋玩的年紀，況且條件這麽好，怎麽就心甘情願被一棵樹套得牢牢的。
不過又覺得有些難得，畢竟現在的人，很多都是定不下來的，從婚姻狀況和他的表現來看，他還是比較值得信任的人。
於是他道：“墨琛，結婚了。”
沈墨琛點頭。
另外兩個人說：“咦，什麽時候的事啊？而且還有了孩子，這段時間我們都中斷了通訊，也完全看不出來你竟然是有家室的人了啊。”
“是啊，墨琛，你這個藏得可真深啊，要是這樣的話，你怎麽不早點跟我們說，妻子生孩子這事可不小，你要是早點跟我們說，我們肯定就先推了今天的聚會了。”
沈墨琛垂頭笑了一下，說：“各位能這樣想，墨琛心裏已經很開心了，這段時間大家都這麽累，聚會更是能增進大家感情的事情，墨琛肯定是要來的，況且這也是我妻子的意思，只要你們能理解墨琛，下一次來上海，或者你們去B市，隨時叫墨琛，墨琛肯定會奉陪到底，讓哥幾個玩開心，這一次，只希望墨琛沒有給大家掃興。”
陳總說：“你說些什麽呢，這都是正事，肯定要理解的，只是墨琛，要是真的著急的話，這頓飯，就像你說的，下次來上海，或者我們去你在的地方，我們再聚也是一樣的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，其他兩個人就說對啊對啊，都讓他早點回去。
沈墨琛看著莫少軍，偏頭苦笑了一下，其實何嘗不想早點回去，但是現在這樣走了，真的不太好，不然自己在這裏留的時間就什麽意義都沒有了。再說了，機票都買好了，也就遲幾個小時的時間，沒必要。
於是，沈墨琛攬住陳總的肩膀，說：“哥，說實在的，我的票已經定好了，現在要改，也不好改，其他的我都不說了，先謝謝你們能理解我，現在我也還有時間，吃頓飯還是沒問題的，與其我們現在在這裏站著說什麽客套話，還不如直接進去喝兩杯，您說，這樣可以嗎？”
他看了他一眼，覺得沈墨琛說得也不全無道理，胸中亦是對他這樣的誠懇打動，於是道：“嗯，那好吧，那我們現在就進去，早點聚完了，也不耽擱你的事。”
另外兩個人都點頭說好，於是大家再也沒有推辭，沈墨琛請三個人率先進去，沈墨琛落後一些，對莫少軍說：“機票，準備好了沒有？”
莫少軍答：“沈總放心，已經買好了，晚上十一點的，我們這裏去機場也很快，不用擔心。”
沈墨琛滿意地點點頭，往前走了一步，忽然想到什麽，又停下，莫少軍也跟著他停下。
沈墨琛說：“我買了一些東西在車裏，你過去看看要怎麽打包，最後去超市裏面，買個包裝盒。”
莫少軍正要問他買了什麽，誰知沈墨琛吩咐完之後，大步進會所裏面去了，莫少軍尋著他的身影看過去，那三個人正耐心地等在電梯門口，等著沈墨琛過去。
莫少軍朝著那邊笑笑，等他們走了，低頭嘆了一口氣，往沈墨琛車裏去了。
☆、267：番外二：婆媳關系
飯桌上，吃到中途，有兩個人去洗手間了，包廂裏面只剩下陳總和沈墨琛，陳總吃了一口飯，忽然問沈墨琛：“今天這麽多時間，你怎麽就堵車了，我記得你住的那個酒店過來這邊，應該不會堵車的啊。”
沈墨琛一口飯含在嘴裏，頓了一下，沒想到他會忽然問這個問題，但反應過來後，咽下飯，老老實實地說：“嗯，我妻子說想吃一些上海的小吃，正午正好我沒什麽事，就開車過去給她買了。誰知道後來又開車經過商場，你知道嗎？她跟了我這麽久，我還從來沒有給她買過什麽東西，心裏其實挺自責的，就進去給她買了一些東西。”
陳總會心點頭道：“嗯，沒想到你竟然這麽顧家，年紀輕輕的，之前也沒聽說過你有家室，我沒記錯的話，好像沒有辦吧？你這人，做事還是這樣，半點風聲不漏。”
沈墨琛笑笑，喝了一口水，說了一句是啊。
陳總笑著伸手攬著他的肩膀，兩人相視一笑。
陳總說：“說實話，男人嘛，年輕的時候，誰都會有心亂的時候，即使不那樣，能擁有和征服更多女人，也絕對是吸引男人的，但是呢，仔細想想，以後還有這麽多年要過，即使她能體諒你，能原諒你，心中總是有那麽一個地方是有陰影的，且，我可不想在以後的退休的生活當中，面對著她的時候，還要想著之前對不起她的事情，我覺得我要對得起這個家，對得起她，這一點，在我的孩子出生的時候，更甚。”
沈墨琛瞇著眼，仔細聽著，對於這個陳總的觀點，他很是認同，也很支持，其實他也曾在夜間，在夢裏，都幻想過兩人的未來，他和她，還有他們的孩子，不管發生什麽事，他會保護她們，而他們，也會是他成日成夜惦念的原因。
於是他心目中的那一塊很溫暖的小地方被陳總勾起來，他笑笑，手搭在陳總的一條腿上，拍了一下，說：“陳總有沒有過那種想法，就是，你一眼看見她，就覺得這一輩子，以後的時光全部都是她了，你不想再有其他任何人，每當你看見她眸光裏的光時，覺得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想要給她拿下來，我對她的愛現在就是完全毫無保留了，這也讓我覺得快樂。”
沈墨琛這一席話說完，其他兩個人剛好回來，推開門，見他們這樣親密的姿勢，現實眼裏一楞，隨後調侃道：“喲，你們兩個趁我們不在的時候聯絡感情呢？陳總，沈總，這要是讓你們的妻子看見了，得吃醋了，你看看你們那個姿勢……”
“是啊，你們真是……哈哈哈……”說著，又不自覺笑了起來，於是滿屋子裏都是歡聲笑語。
沈墨琛和陳總也放開，跟著他們笑。
陳總說：“你們這些還沒有家室的人啊，現在還體會不了這種心情，以後，以後再跟你們一起交談。”
沈墨琛笑。
其中一個人說：“陳總，就算我們還沒有家室吧，可我們兩個的年紀可是都比墨琛大，他見過的事情，我們肯定也看見過嘛，沒吃過豬肉總看見過豬跑吧，所以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，啊？”
陳總道：“你還真別說，沒有成家生孩子的人，也只能意會，得經歷了那一步才知道。”
沈墨琛點頭：“嗯，陳總說得對，兩位哥哥要是想談論，等你們成家了，沈某絕對隨時跟你們嘮嗑。”
兩人笑著。
“沈老弟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，我突然有點好奇了，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，能讓沈老弟放在心間上疼著？”
“這還用說嗎？那弟妹肯定是一個極美還善解人意的女子。”
“那是那是。”
沈墨琛腦海裏卻浮現出舒曉一顰一笑的樣子，嘴角是散不盡的笑意，他自動舉起一杯酒，說：“來，我們不說其他事情了，這一輩，敬我們一起共事的緣分。”
陳總也緊跟著拿起一杯，說：“來，敬。”
“走。”
“走。”
四個人擡起杯子就開始喝，一杯下肚，沈墨琛心裏的思念更深了，好在幾個人也理解他，很快飯局就結束，臨走的時候，四個人還送他到門口。
陳總說：“孩子生了通知我們一聲，好給小孩子包紅包。”
“是啊，記得通知一聲。”
“好。”
沈墨琛笑了，說：“好。”
道了別，沈墨琛和莫少軍開車往機場趕。
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，沈墨琛的手剛好觸碰到了從包裏掉出來的手機，他於是打開，電話號碼劃到老婆那裏，卻沒有撥出去。
他想著，幾個小時就能到那邊了，幹脆給她一個驚喜就好了，不用通知人就在她身邊去了。
想到這，煙癮上來。
沈墨琛：“少君，車裏有煙嗎？”
平常為了提神或者其他，他的車上都會備上一些煙，後來舒曉知道後，就偷偷地一包一包地給他“偷走”，直到有一天他去摸煙沒有摸到，回到家跟她提起過這個事情，她卻偷偷地笑，調皮地跑遠一些，說是她幹的。
莫少軍伸手去試探前面的箱子，摸了一會兒，裏面卻空空如也。
“沈總，車裏已經沒有煙了。”
沈墨琛問：“你的呢？”
莫少軍說：“沈總，我不抽煙啊。”
他忽然反應過來，莫少軍在自己面前，好像真的從來沒有抽過煙。
莫少軍說：“沈總，要不我下去給你買煙來，這邊很近的，對面就有一個小賣部。”
沈墨琛聽著他的話，實現掃到對面的小賣部去，正想要點頭答應，卻忽然想到了什麽，拒絕了：“算了，沒有就不抽了。”
他想著很快孩子就會出生了，到時候肯定舒曉會嚴格要求他，要是這樣，他還是願意現在就開始註意這個問題，畢竟小孩子，還是需要一個絕對好的環境。
莫少軍卻覺得有些奇怪，要是沈墨琛想抽煙，以前再遠的路都要他繞路過去，現在就在對面，他卻說沒有就不抽了。
不過他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，知道他回家心切，直接開車去了機場。
只是沒有想到，後來飛機延誤了一個小時。
沈墨琛等在候車廳裏，雙眼盯著上面的登機展示牌，心裏又毛又亂，莫少軍自動閉嘴，什麽都不說。
好不容易挨到上飛機的時候，沈墨琛身上的酒氣已經散得差不多了，其實這段時間他也累，於是上了飛機就開始補瞌睡，一覺醒來，飛機穩穩降落。
他到醫院的時候，已經是淩晨三點多，先去了陸遙的房間，見她正睡著。
舒曉媽媽說：“不用擔心，只是小問題，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，倒是你，這個時候回來，先回家休息一下。”
沈墨琛搖搖頭，說：“我沒事，曉曉在哪裏？”
舒曉媽媽：“曉曉在另外的病房裏，現在，怕是睡熟了，要不你明早再過去？”
沈墨琛：“不用了，媽，這裏先麻煩你了，我過去找曉曉。”
舒曉媽媽知道他已下定決心，也沒有再說什麽，心裏卻在為舒曉高興。
剛回來，就急著去看自己的女兒，這個女婿，她真的很滿意。、
沈墨琛走到舒曉待的病房門口，心跳忽然有些快，當他伸手推開門的時候，一眼就看見了床上那一團小小的身影，看到她在床上睡得好好的時候，心裏才真正地平靜了。
關上門靜步走過去，借著外面的夜燈燈光，他能夠清晰地看見她那張小臉，現在因為懷孕圓了一些，平添了一份可愛俏皮。
脫了外套，把被子給她網上提了提，她張著嘴以示抗議，卻不醒，沈墨琛忍不住笑了，一只手放在她額頭上去，一只手握著她的，輕輕揉著安撫她睡覺。
就這麽靜靜地，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，看了一會兒，他的倦意也再次襲來，他脫了鞋，小心翼翼鉆進了醫院小小的床上去，這樣，舒曉大半個身子都在他的身上，承擔起這份重量，他覺得心裏很是滿足。
他擁著她，很快進入夢境。
第二天還是她先醒過來，只休息了幾個小時，就醒了，看見她還睡得很香，輕輕摸了摸她圓圓的臉，小心地下了床。
她在醒過來的時候，屋裏一個人都沒有，不過在她的睡意還沒有退去時，門被推開。
舒曉轉頭，先是看見立體垂落的黑色大衣，同色系地西褲和皮鞋，心裏一驚，慢慢擡頭。
沈墨琛的臉清晰地出現在她視線裏。
“你……什麽時候回來的？”
沈墨琛頓了一下，同時看著她，拿著饒了半個小時的路給她買的早餐進來，站在她身邊，揚起唇角，把東西放著，幫著她坐起來。
他摸著她的頭頂，人已經坐在她的身邊，和她四目相對，說：“昨晚上就回來了，看你睡得很香就沒有叫你。”
“昨晚上？”舒曉問。
沈墨琛點頭。
於是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麽，昨晚上忽然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很溫暖的懷抱，她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，原來真的是他在身邊。
☆、268：番外二：婆媳關系
舒曉：“你回來大早上就出去了？”
沈墨琛看著她，笑了，說：“嗯，”
他說：“餓不餓？先吃點東西？”
舒曉笑：“我都還沒有刷牙呢，就吃東西……”
說完，她就作勢下來，沈墨琛連忙幫她。
等她穿好鞋，他貼在她耳邊去，說：“我又不會嫌棄你，怕什麽？”
舒曉楞了一下，知道他說的是剛剛說刷牙的事情，臉有些紅，掙開他，哼了一聲自己就去洗手間了。
沈墨琛見她進去，也跟在她身後去，這個房間比不上VIP，卻也是什麽都齊全，就是還差一個空調。
舒曉正在漱口，沈墨琛站在她身後去，想了想，問：“這裏面沒有空調，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，你要不要考慮一下，咱們還是換一家醫院，去慕軒那裏，我總覺得，在這裏我還是不放心。”
舒曉很快將嘴裏的泡沫沖去，用毛巾擦擦嘴，轉身，說：“有什麽不放心的，在這裏生產的人這麽多，而且我的條件比她們不知道好了多少，且，媽還在這裏，我怎麽可能轉走？”
沈墨琛沈默了一下，提出建議：“媽的病情我大概都知道，剛剛我去看她，精神還不錯，要是你轉走，她也可以跟著一起走，大家都希望你的環境能好一點，嗯？”
早上他去看陸遙，陸遙也跟他提到了這個事情，說希望她轉走，去好一點的醫院，沈墨琛有熟人，也事先聯系好了醫生，這樣對孩子有好處。
他就站得這麽近，仔細一點，她還能聽到他的呼吸聲，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。
“可是，這樣真的好嗎？我之前查看過，這裏離市一醫還有些遠，我怕媽受不了，她才剛動手術。”
她能夠擔心他媽媽，他心裏自然是柔軟的，感激的，但是相比陸遙，他現在更擔心的是她。
他抓住她細小的手，握在掌心裏，說：“傻子，我是擔心你，媽那邊肯定也會理解的，不可以不用這樣在意，嗯？”
他說：“我會好好跟她說，放心。”
“非去不可嗎？”
沈墨琛點點頭，說：“我是擔心你，擔心孩子，你別有太多的思想包袱，這是正常需求，別人也不會覺得你嬌情。”
“我倒不是害怕那些，其他人我才不管。”
“那就這麽確定了，我現在聯系慕軒，我們盡早過去？”
舒曉：“好。”
雖知道麻煩，但還是聽到他說孩子的時候，還是點頭了。
洗漱完，她吃著沈墨琛帶回來的早餐。
舒曉：“你大早上起來，就繞路去買早餐？”
這是她之前最喜歡的那一家早餐店的東西，從這裏過去應該挺遠的。
沈墨琛也跟著吃，聽到她的話後，邊吃邊笑她：“怎麽，你還記得路？”
舒曉臉一燙打他，沈墨琛也不躲，於是舒曉的手直直落在他的臉上，不重，但是挨著他的大半張臉。
舒曉眉目一蹙：“怎麽瘦了？”
雖然離開沒有多久，但只是這樣觸碰他的臉，她都覺得他瘦了一點了，五官更顯得立體，但她還是覺得太消瘦了。
看著她眼裏憂心的目光，沈墨琛先笑了笑，隨後安慰她道：“男人瘦點好看，再說了，過段時間跟著你吃月子餐就會胖回來了。”
舒曉知道他是在逗她，讓她安心，她竟覺得有些想笑，於是就笑了：“好，你說的，跟著我吃月子餐。”
沈墨琛很堅定地應下來，說：“好。”
舒曉卻忽然想到了什麽，問：“對啊，媽媽那邊，你給她們買早餐過去了沒？”
沈墨琛捏了一下她的鼻子，說：“放心吧，她們已經吃了。”
她點點頭，兩人的動作都很快，吃完早餐，兩個人就往陸遙那邊去了。
給人說了一些話，沈墨琛就跟她們說了轉院這件事。
沈墨琛：“時間剛好也差不多了，我們盡早過去，人家醫院那邊也好安排。”
陸遙：“好。”
沈墨琛：“我的意思是，您跟著一起轉過去。”
陸遙靜了一下，看了舒曉一眼，舒曉微笑著對著她點點頭。
陸遙說：“我這倒是小問題，還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，但是再轉院，懶得麻煩，也沒什麽必要。”
其實舒曉也大概猜到她會這麽說，看著舒曉和她媽媽呆呆地站在旁邊，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，沈墨琛忽然把臉往陸遙那邊埋了一些，聲音變小：“媽，這是曉曉的意思，要是你不轉的話，她也不願意，你看……”
雖然他的聲音很小很沈，但是這屋子裏面這麽安靜，當然都是挺清楚了的。
舒曉聽得臉上一燙，也感受到了陸遙的目光，垂頭偏向另外一邊。
這段時間，舒曉媽媽和舒曉一直都待在醫院裏面，照顧她，照顧亨利，一舉一動皆是盡心盡力，她當然也看進了眼裏，她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，更何況，馬上就要生孩子了。
屋裏一時間很靜，不知道陸遙怎麽決定的，於是舒曉心裏也在微微發緊。
又過了一會兒，陸遙說：“那好，我聽你們的。”
舒曉心裏一喜。
沈墨琛的動作很快，正午顧慕軒就打電話過來，說那邊已經準備好了，讓他帶著她們過去。
沈墨琛說好，轉頭，卻見舒曉和她媽媽已經出去了。
舒曉媽媽：“既然墨琛都回來了，那我也不太擔心你了，這些天我一直都在這裏，你爸爸一個人在家，都沒人給他做飯，他那麽懶，肯定衣服都穿來堆起了也沒有洗，我先回去看看，等你轉過去了，我弄好家裏的事情，就去那邊的醫院看你？”
舒曉當然是答應的：“好，媽，你先回去吧，這些天麻煩你了，要不是你，我還不知道要怎麽辦呢？”
“一家人說什麽謝不謝的，好了，就這樣，你自己註意點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說著她就要走，舒曉忽然想到什麽，抓住她：“媽，要不讓莫助理送你吧，他應該跟著墨琛回來了。”
她媽媽還來不及說什麽，沈墨琛剛好推門出來，將舒曉的後面一句話聽完。
眉頭一擰，問：“要去哪裏嗎？”
舒曉回：“我媽媽要回家一趟，我說讓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就被她媽媽捏了捏手掌。
“沒事，我就回去耽擱一下，你們先忙你們手裏的事，不用管我。”
說著她就走。
“哎……媽，媽！”
她也不回頭，只是手舉過頭頂，對著她做拜拜的動作。
兩人楞在原地，舒曉率先反應過來，因為正好沈墨琛的手機響了。
舒曉：“你的電話。”
沈墨琛：“嗯。”
“好，謝謝，我馬上帶著她們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
舒曉問：“顧醫生？”
沈墨琛答：“嗯，讓我們現在就過去。”
“那我們走吧。”
沈墨琛看了她一眼，攬她入懷，低頭在她耳邊說：“好，走。”
沈墨琛親自開車，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市一醫，顧慕軒親自出來接他們。
幾個人先打了招呼，隨後顧慕軒說：“伯母什麽時候生病的，怎麽不通知我一聲，你說這麽多天了，我也沒有去看看。”
陸遙倒是喜歡這個誠懇而有禮貌的醫生，笑著回他：“這點小事，沒事的，你平時工作這麽忙，害怕你們擔心就沒有說。”
顧慕軒道：“伯母這是說的什麽話，再說了，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啊，你說是不是？”
“是是是，你這嘴巴真甜。”
沈墨琛：“哎呀，別油嘴滑舌了，趕緊帶我們進去吧，有點冷。”
這麽說著，剛好一陣風吹過來，幾個人冷得往衣服裏面縮了一下。
顧慕軒說：“好，小的這就帶你們進去，走吧。”
說著，他從沈墨琛手裏接過兩包東西，走在最前面，陸遙緊跟在他身後，由周姨扶著。
陸遙說：“墨琛這孩子啊，就是說話不好聽，其實打從心眼裏很看重你這個朋友，你可不要跟他計較，啊。”
這時，幾個人的距離已經離沈墨琛和舒曉遠一些了，顧慕軒往後看了一眼手裏同樣拎著很多東西的沈墨琛，跟要幫沈墨琛拿東西卻被拒絕的舒曉，笑著答：“你看伯母說的，我跟墨琛可是自家兄弟，有時候說話都沒大沒小的，只要伯母不生我的氣就好了，至於我和墨琛，那是鐵打的關系，生氣什麽的肯定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。”
陸遙笑著說好，說很感謝這麽多年，有他在身邊幫助沈墨琛。
顧慕軒說：“要說到幫助，還是慕軒幫我的比較多，當時我從國外回來的時候，沒有親人，也沒有錢財，要不是墨琛，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當拼命三郎呢。”
他感慨著。
陸遙同時陷入情緒，安靜了一會兒，她問：“以前，墨琛也過得很苦吧？”
她也聽說過之前發生的事，沈家的，沈興耀的，傅森的，只是很遺憾這麽多年，沒有在他身邊，陪著他成長，有時候她看見他做什麽事情都這麽獨立，心裏開心、難受、溫柔……
很多種情緒摻和在一起，這麽多年，終是自己負了他。
☆、269：番外二：婆媳關系
舒曉是在某天半夜開始陣痛的，沈墨琛被她低啞的痛呼聲驚道，很快醒過來，跑到她床邊去，摸著她的臉急切地問：“曉曉，怎麽了？”
嚴冬，外面還下著雨，又是午夜，舒曉的臉上卻帶有一層汗意，沈墨琛忽然明白了什麽，心裏一痛。
問：“是不是開始陣痛了，要生了？”
舒曉緩了緩，有一點好轉了，答：“不知道是不是，墨琛，好痛……”
舒曉很少在他面前喊痛，這一聲“撒嬌”讓沈墨琛心跳都停了一下，回神之後竟有些不知所措，又有些慌，於是下意識伸手要去按床頭那個按鈕。
舒曉擋住他：“你要幹嘛？”
沈墨琛說：“叫醫生過來看看，或者，要不要給慕軒打電話？”
見他眉目擰成一團的模樣，舒曉覺得有些好笑，一時間就想了好多，這哪裏是那個在商場上那個冷靜睿智的沈墨琛。
她也是真的笑了。
然沈墨琛卻看得一驚，顧慕軒之前跟他說過，他也在網上查過，知道這個過程很折磨人，而且還很痛，是常人難以；理解的那一種痛，於是他也問過舒曉，說要不要直接剖腹，誰知舒曉直接給否決了，說是那樣對孩子不好，所以這個問題後來就變得不了了之了。
於是他伸手摸上她的額頭，擔憂道：“曉曉，你沒事吧？”
舒曉一聽楞了，他這是以為她痛瘋了呢？
於是舒曉拍了他一下，說：“沒事，你想什麽呢？”
沈墨琛問：“那你笑什麽？不痛了？”
舒曉又笑了笑，伸手去觸碰他的眉毛，試圖給他攤平，說：“這麽著急做什麽，這是很正常的吧，況且現在好像好一點了，能夠忍受。估計快生了。”
沈墨琛把她的手拿下來，放在手心裏，輕輕揉著，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臉，說：“你還笑得出來，這麽大的事。”
“因為他是我們的孩子啊，是我和你的孩子。”正因為這樣，再苦再累再痛，我都覺得值得，她說：“墨琛，我願意，為了你，生兒育女。”
沈墨琛感動得一塌糊塗，撫摸著她的臉一遍一遍說她傻瓜，這要是放在以前，舒曉肯定會懟回去，可這兩個字現在從沈墨琛嘴裏說出來，又是特別寵溺的語氣，竟覺得那話想沾了蜜一樣滴甜。
“墨琛，如果你說另外的話，我可能會不那麽痛。”、
沈墨琛動作一頓，看著她的眼睛，裏面仿佛裝滿了整個星空，偏偏她還挑動著眉，看上去很是調皮，看得他心裏一跳一跳的。
靜了一下，他忽然起身，舒曉眼睛瞇著，很快，就被人吻了一下唇，那唇冰冰涼涼的，因為天冷，還開了口，是男人獨有的粗獷性感。
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了他的寵溺裏，一時間什麽話都不說，看著他又拿著紙巾把她臉上的薄汗擦掉。
然後她忽然聽見他說：“曉曉，我愛你。”
她的心跳忽然停滯。
“我也愛你。”
寂靜的夜，兩個人就這樣近在咫尺地靜靜看著對方，心裏都是一片寧靜。
沈墨琛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，更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得這樣快，剛回來得知當年那個小姑娘嫁做人婦時，他整個人都懵了，不知道該做什麽，他有時候會覺得是上帝在跟他開玩笑，一直到後來，他在與她相處的時候，又慢慢地喜歡上她。
原來命運就是這樣，好像一切都會冥冥註定，即使不知道舒曉就是當年那個女生，但是當她出現在他生活中時，他還是重新喜歡上了她，重新愛上了她。
這麽想著，天色慢慢變亮，後來舒曉的肚子就越來越痛，有好幾次，她覺得都快要受不了了，但是護士進來檢查，說：“沈太太的宮口還沒有開全，現在才四指，請你們耐心等等。”
舒曉媽媽站在女兒邊上，舒曉牢牢抓住她的胳膊，她也跟著急了，但還是盡量安慰她：“沒事沒事，曉曉，別怕，媽媽在，你別怕，很快就好了，等宮口開全了，就可以生了。”
而沈墨琛低頭看著舒曉滿額頭汗水，看著她擰得緊緊的眉頭時，整個人都變得沒有頭緒了，於是失控道：“這個到底還要到什麽時候，就沒有別的辦法嗎？像這樣一直疼著，誰他媽受得了。”
“沈先生，這是每個孕婦都會經歷的過程，我們也無能為力，宮口沒有開全，我們現在也只有等。”
“一點辦法都沒有嗎？你看她現在疼成這個樣子，總要想辦法給她止疼啊。”
“對不起沈先生，我們現在沒有辦法，可以打麻藥止疼，但是這樣對孕婦對孩子都不好，我們建議不要用，當然如果你們堅持要用，我們也是可以給你們打的。”
“很大的危害嗎？一點點呢？”
這次還沒等到護士回答，陸瑤先說：“什麽麻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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